歪妈故事伤耳记有点血淋,有点搞,有

小时候曾有段时间非常羡慕残疾人,说这话肯定会被大家扔砖头的。但大家可以听听我的理由。我的生活圈子一直很小,童年能让我看见的残疾人是非常有限的。印象中最深的有两个,一个是小学同学叫某某某(真的记不起他的名字)。他的成绩巨好,因为每时每刻都会在位子上坐着。他上学放学都有人来背他,或是父亲或是哥哥。体育课我们在外面曝晒时他趴在窗口看着,安静的冲我们笑。他很少说话,他很白。他永远也无法站着回答老师的问题,因为他是个小儿麻痹症患儿。我羡慕他可以不用被太阳晒,因为小时候的我太讨厌上体育课了。虽然那个时候我并没看出他在窗台内安静的眼神中有多少无奈;我羡慕他上学放学都有人背,不用自己走着那么累。虽然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太想站在我们身边看着捏糖人的师傅是如何吹出一只老鼠的;因为不懂事,所以是那么的羡慕他。到今天依然能把他记住,除了他的身体特殊,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们班的成绩榜上,第一二名永远是我和他,我们俩从来不争不比,轮着拿第一玩。许多年后,我无意中翻出了毕业留言册,随手翻翻看到了这么的一页:某某同学:五年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我们即将面临分别。在小学五年里我感谢你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我好像都不太跟他说话,怎么陪他?)。我把你当着学习的竞争对手和榜样,每当我超越你拿到全班第一时,我都会深深的看你一眼,你却从没有敌视过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微笑看着我,让我觉得心里非常惭愧。总而言之,非常感谢你,你的存在才体现出我人生的价值。我回想着当年看到这页留言时,肯定当时没看懂。这小子也太有才了,五年级的孩子能写出这么漂亮的话来。但他并不了解真相,也感谢他不了解真相。如果他知道我从幼儿园起就没把学习当回事,纯属玩儿玩儿拿个第一的话,我的存在对于他来说肯定没有任何的意义了。话题又开始跑远了,谈谈另一位残疾人吧。不知道他的情况算不算是残疾人,用我们家乡的直白话来讲,他是个疯子。他不会讲一句完整的话,只会在嘴里嘟嘟古怪的声音和偶然间的尖叫。他应该比我大六七岁,或者更多。他家住在我们隔壁的大院里,那是我上学回家必经的一条道路。我觉得长大后心理上的不正常和他有非常密切的关联,这话一点都不假。你们有没有试过一天四次经过同一条路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在下一秒可能会死去。我就是这样,我怕他怕到了这种程度。他也并不是见我一次打一次,但只要他出现在我面前就足以让我希望自己立刻死去。我小时候总觉得他是个猫精,我的第一个理由是他长得就像是一只猫,他的眼是对眼,白多黑少。他的嘴巴常年合不拢,还挂着长长的口水。他的四肢不能完全受大脑控制,但是打起人来很有力……第二个理由是他仿佛有九条命,怎么着都死不了。我能记得住的他有两次足以致死的意外伤害:第一次,从二楼的阳台掉了下来。大家先别砸我,我们的二楼可不是一般的二楼,我们住的两个大院在解放前是教堂……您就可以想象一下,教堂的二楼有多高。问题是他连皮都没伤到一块,只是晕过去了一小会儿,晃晃悠悠在众人的目光中站了起来,走回楼上找他妈妈要吃的去了。第二次,他从平地上突然消失,原来是掉进了一口井里。那是一口活井,井深足有十几米,而水位仅仅离地面两三米左右。就在大家眼看着他掉进井里后,大声呼喊着他的家人。他的哥哥跑到井边向里张望了一下后,转身回家了。一小会,他哥哥背了一个打水的桶出来,大家把桶随着绳子将他哥哥绑了起来,然后慢慢的放到井里,他哥哥抓住了他,然后抱着他顺着向上扯的绳子努力求生。突然,绳子因为老化或着承重力不够断掉了,兄弟俩又掉回了井里。大家重新放下一根绳子把他哥哥救上来,然后再绑他哥哥,再把他哥哥放到井里……以上省略字,看过那场热闹的人都说足足站了一个钟,但结果是一样的,他依然活着,依然会在某个时间突然从墙缝里闪出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在我鼻头前流着口水傻笑!我对他仅有一点羡慕,并非是他可以随心所欲的打人。而是他把每个正常人递到他手上的任何食物都要放在地上踩几脚再吃,吃完后他还不生病。他的名字我记住了:粗三料!这是我们家乡话的直译,也是我第一次用文字把这个令我颤栗一生的名字写下,因为我从不知道他除了这个名是否还有别名,请多多谅解。好了,残疾人的故事讲完了,回到我今天的主题上来吧。我是个喜欢幻想的人,除了夜夜夜不同的梦以外,我还会有许多白日梦。当我羡慕残疾人的许多优势后,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我幻想过自己无数种残疾人的形象,断手断脚的,不能说话的,不见光明的,甚至是植物人……当然,一般设想中自己成为植物人都是可以好转的那种。这种幻想症一直持续到突然有一天,我离残疾人这一词很近很近的时候……应该是在秋冬交替的季节,年,我和歪歪老豆的睡房,坐在我现在用的这台电脑前。我在那儿边看电影边织毛衣,也许只是条围巾或者是别的。织着织着我突然耳朵有点痒,顺手把足有0.8厘米直径的棒针塞到和它差不多粗细的耳洞里面挠呀挠。就在挠的正爽时我突然想喝水,我右手挠着耳洞,左手拿着水杯,起身后才走两步,惨案发生了!我脚上穿着歪歪老豆的大棉拖鞋,它们玩起了我经常玩的把戏,左脚踩在了右脚上。我的身体随着一个优美的失衡动作,整个人向右边的墙壁上倒去……最先接触到墙面的是插在我右耳洞中那根足有40厘米长的竹制棒针!“啊~~~~~~~~~~~~~~~~~~~”我这一生中还没有发出过如此真实的惨叫,以前叫过的都是为了配合当时的情绪而捏着嗓子叫的。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时有人录了音下来该多好呀,极其完美极其真实的声音居然是我的嗓子眼里发出来的。叫完那一声后我就开始像兔子一样满屋子乱跳,从睡房跳到客厅,再从客厅跳回睡房,甚至还跳到了阳台。我真的怀疑如果不是阳台够高,可能我瞬间就从跳到了,我将不会像粗三料那般的幸运。我跳了大概五分钟,让自己假装晕倒在了沙发上,但并没有如我所愿痛晕过去,一会醒来就没事了。我的耳朵依然在钻心的痛,而且还有伴奏曲,嗡嗡嗡……我又跳了起来,跳回了睡房倒在床上,假装睡一会,但依然没有效果。我只好拖着虚弱的身体爬到了电脑前,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求救。“你快回来,我受伤了。”“你又怎么了?”“我的耳膜可能破了,我快要死了。”“!!!!!”几分钟后,歪歪老豆开着他那没屁股的鸡飞一般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扭曲着小脸痛苦的看着他,他什么话也没问我,扶上我医院。坐在那昏暗的五官科门诊室里,那个戴着眼镜刚刚从报纸堆里爬出来的医生,取出了一套看上去还挺专业的设备,借助着他脑门上那个刺眼的灯,在我耳洞里捣鼓了一会后,他非常轻松的看着歪歪老豆说:“耳膜破了,应该说是烂了,烂的一塌糊涂。没什么希望了。”我带着一副没听懂的表情漠然的看着他。他闭了闭眼后,站在了我的左后方,然后叫了我一声,问我听见没。我颤抖着声音说听见了。尔后他应该又转到了我的右后方,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什么声音也听不见,我非常凄惨以及绝望的看着歪歪老豆说:“怎么办呀,我右边什么都听不见。”歪歪老豆莫明其妙的看着我说:“他没说话,我也没听见。”医生像鬼一样突然又闪到了我的面前,坐在办公台边开始给我上起了五官课。“耳膜你知道吗?一层薄薄的膜,被你那个掏耳朵的针给戳穿了,而且是很大很大的一个洞,连修复的可能性都没有了。”“会有什么结果?会影响我的生活吗?”我依然是一副没有常识的表情看着他。“现在不会,但慢慢的你这只耳朵会听不见,聋!懂吗?也许是在十年以后吧,但最重要的是慢慢的,或许二十年以后你的另一只耳朵也会受影响,最终的结果是两个耳朵都听不见了,那就是聋子……”我不知道他后面还说了些什么,但听到聋子两个字后,我的天空就突然塌掉了,像个瞎子一样被歪歪老豆牵着手去开消炎药,打吊瓶。我忍了很久,终于在歪歪去取药时咬着嘴唇站在注射室的大厅里伤心欲绝的哭了起来。聋子,我在十年或二十年后要成为一个聋子,一个什么声音也听不见的聋子,甚至还会因为失聪而慢慢丧失语言功能,那就是聋哑人。如果我的未来现在就已经定型了,那歪歪老豆还会要我吗?当时也许最担心的就是这点吧。就在我想到这里时,歪歪老豆取药回来了,擦去我的泪水,非常有信心的告诉我:“别瞎想,没事的!公司的医生没几个是正规的医学院毕业生,今天先打针消炎,医院做检查,相信我。”我点点头,麻木的坐在椅子上打吊瓶。虽然我是不可能不相信歪歪老豆说的话,但那粗粗的针是我自己戳进去的,有多大的力度,我的耳朵有多痛我自己心里最清楚。打吊瓶的时候我开始幻想自己成为聋子后的生活障碍,是不是现在就要提前学会手语等等。歪歪老豆的电话响了,是同事喊他参加公司的聚餐,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他平静的看着我,然后有点结巴的说:“呵,你们去吧,和张总说一下,我去不了了。我女朋友……生病了,医院。”是呀,如果这个时候要向别人解释我坐在家里把自己耳朵给弄聋了是需要多大的篇幅呀。回家后,我的耳朵开始出血了,不停的有黄黄红红的液体流出来,我开始往返于睡房和客厅之间,拿纸巾擦拭耳边的东西。每次经过客厅时我都会看一眼桌子上的一瓶药水,但我都坚决的转身回房,不理它。那个傻兮兮的医生居然还开了一瓶滴剂给我,凭我作为一家四口有三人从医的医生家属身份,我百分百的坚信那瓶药水肯定是毒药,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放进我的耳朵里。坐在电脑前耳朵已不像开始那般痛了,我和每次弄伤自己之后一样,上网去查找相同病例,看看最好和最坏的网友病例。如果那个叫耳膜的东西真的破到没有修复的可能性的话,也许我真的会成为一个聋子……带着这一种无法言语的悲伤我安静的等待着天明,能怨谁呢?总不能怨歪歪老豆的大棉拖鞋没有藏到我够不着的地方吧。这种忧伤你们是无法理解的,两个字:活该。天终于亮了,我还活着。我穿好衣服,乖乖的跟在歪歪老豆后面,一言不发的坐在副驾位上。我的运气不错,没有走太多的弯路,歪歪老豆总算是找到了那个所医院。人也不算太多,我大约等了一个钟后终于见到了长得很像专家的老伯伯。我可怜兮兮的坐在他面前,他和蔼的看着我笑,温柔的问我:“怎么了?”看着他那慈祥的样子,我委屈的扁了扁嘴,强忍住了眼眶中的泪水,断断续续的向他描述了医院那个傻医生的诊断结果。老伯伯听完后,很有信心的冲我一笑,不急不慢的说:“来,先让我看看那只可怜的耳朵先。嗯,有很多血块凝固在里面了,我先把它们处理掉,会有点痛,但是一定不能乱动,只有除掉了它们我才能看清楚。乖。”最怕痛的我此刻捏着拳头纹丝不动的坐在那儿像个雕塑,是的,非常痛,但我确实也没动。原因有两个:第一是怕清不干净现场,得不出正确的结论;第二觉得老伯伯的年纪不轻,万一有个闪失的话,我的耳膜是经不起再次的创伤。经过一番痛苦的煎熬,老伯伯把耳朵还给我了。如开始那般轻松温柔的对着我笑:“没事,耳膜只是有点红,没破,好的很。”我瞪着老大眼望了他半天,不敢相信的挤出一句话来:“那我的血从哪里来的?”“呵呵,你如果拿那么粗那么硬的针在皮肤的任何地方戳两下都会出血的,你只是伤到了耳膜附近的皮肤,耳洞中内壁上的皮肤,或者说是肉。它受伤了就肯定要出血,发炎,就这么简单。开点药给你吃就行了。下周过来复诊一下,应该就好的差不多了。”老伯伯边说边在那里开起了药单。我依然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继续发问:“可是我们公司的医生说我二十年之后会聋哦?”“哈哈哈!你回去戳他一下,让他试试看二十年之后会不会聋。”老伯伯爽朗的笑声终于让我重见了光明,我终于相信他了!我不会聋了!千恩万谢后我拿着药单向他告别,临走时我突然转身问他:“我们公司那个医生还开了瓶滴耳剂给我,我没用,不能用对吗?”老伯伯张大嘴无语的摇摇头后对我说:“回家就马上扔掉,你是个聪明的孩子。那是个笨蛋医生,如果你的耳膜真的破了,再滴几滴耳剂的话,马上就中耳炎了,不用等十年就会被他治成一个聋子。”我带着眼中冉冉升起的怒火走出了门诊室,耳后还听见老伯伯冲我的背影在喊:“小姑娘,以后掏耳洞要选对工具,安安静静的掏,我可不想再见到你。”歪歪老豆非常自信的听完了我的结果,但发现我的表情并没有他预想的那么惊喜,奇怪的看着我说:“还有哪里不对劲?”“赶紧回家。”“干吗?”“医院的时候,你进去把那个医生揪出来臭揙,最好是揍成一个聋子!如果你被公安局抓了起来,我会给你送饭,会等你一辈子!”“哈哈哈……没事,你想想就他那个技术,不用我揍他,总有一天他会把自己给医成聋子的。”歪歪老豆的话总是有道理,我听完后,就高兴了起来,开始大声的说话,开始告诉他我非常的饿,开始在副驾位上摇摇晃晃,被聋子两个字吓跑的那个自我又回到了身体里。以后的日子里,歪歪老豆每次见到助听器的广告等等,都会指给我看,问需不需要送我一个。我也会非常乐意的接受,说留到七十岁以后一定能用上。伤耳后的半年我回了趟老家,姐医院做了一次全身检查,我心血来潮的让姐姐再带我去看看那只耳朵。五官科的医生是姐姐的好朋友,也是我们县城很有名的大夫,他看了半天后,表情有点沉重的说:“在以后的半年内你冲凉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一下,还没长全。”“啊!!!耳膜还是破过?”“是的,但伤口不大,现在差不多长好了。感谢你用的是那么粗的棒针,如果是很细很细的那种钢针,很有可能穿过整个大脑,从耳朵的另一边出来……但还是要注意一下,避免进水,聋是不会,但如果有水进入到耳膜伤口的那一边,就很容易诱发中耳炎………”医院,心里突然就非常的想念那位老伯伯的笑容。老伯伯,虽然我很喜欢你慈祥的样子,但你的眼神真的不如你年轻时候那么真实了。其实长大后就再也没有羡慕过残疾人,但也不会因为自己是健全人而用异样的眼光去注视他们。幻想自己要不要试着当个残疾人的事以后再也没有发生过了,我学会了用更加感恩的心态去生活,最少我要感谢那天是在用0.8厘米直径的棒针在做手工,如果是0.2厘米的钢针呢?你们就看不到这么可笑的故事了。健健康康的活着,真好!另注:掏耳朵是比做任何事情都要私密和神圣的事,请安安静静躲在无人的角落里认真对待。忠告!

亲们^_^,喜欢歪妈的文字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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